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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影下的面孔在两人的岑寂间变得飘忽。
秦思意一度怀疑自己忘了戴上眼镜，否则又该怎么解释，钟情几乎就要融进光晕里的脸。
他回过神，迈上那级才走下不久的石阶，而后极慢地伸出手，确认一般抚上了对方的脸颊。
钟情便任由秦思意向自己靠近，眉目沉沉，盯着后者茫然又无措的眼睛。
“我给不了你答案，钟情。”
秦思意仰头迎上他的目光，嗓音冷郁，语气温吞。
他在前一瞬瞥过一眼墙角的影子，缱绻地紧靠在一起，好像拥吻。
——
四月末的l市其实已经不那么冷，夜风褪去了冬季的凛冽，变成一种尚能被接受的凉。
秦思意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试过要与钟情对话，可第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，空气中的潮湿就被裹挟着涌到了面前，轻飘飘将它堵了回去。
他冷极了似的低下些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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